夏腰腰

JOJO承花。FF15格拉伊格。鬼畜眼镜御克、克克。基本没什么产出,默默吃粮。

【鬼畜眼镜/御克】秘密

继续放一篇以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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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常说,人不可貌相。

比如说克哉。

个子高挑,脸也长得很清秀,对谁都是笑脸迎人的,个性也很温和。但是骨子却又是倔强而执着的人,完美主义者,野心家,对自己的要求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。

通常科室里休息的时候,总会有机会在茶水室里遇到谈论他的女职员,几个人泡着克哉一早带来的速溶咖啡,窃窃私语地说着他的好,没几句又偷偷哄笑起来。

有时又会听到她们埋怨他的无情,不管是谁对他表示了好感,他都是一脸歉意的样子,温柔,却又斩钉截铁地拒绝对方,毫无缝隙可言。就算再怎么穷追猛打,他都绝不动摇。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难而退,只能哀叹又少了一个考虑对象。

哼,那是当然的,因为克哉是我的。

御堂故作随意地进入休息室,手里拿着刚喝完的咖啡杯。部下们略显惊慌地对他问了声好,眼神有些心虚,不消自己开口,她们便三三两两走了出去。

御堂有些莫名地走到茶水区,取出橱柜里细心排列好的咖啡包。

说实话,他并不清楚公司里的人对自己和克哉的事有多少了解。虽然他们并没有刻意公开彼此的关系,克哉又是一个害羞的人,所以基本上都以上司和部下的身份互称。况且这里毕竟是公司,比起私情他们两人更多的还是注重工作。不过偶尔他也会在办公室里戏弄克哉一下,而且他并不保证外面并没有人。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,他也没想瞒住别人。

从刚才那些女职员的眼神来看,多半她们已经猜到了吧。

猜到了也好,免得又对克哉出手。

他心情愉悦地撕开包装,将咖啡粉倒进杯子里,粉末的清香满溢在空气里,还没泡水就已经扑鼻而来。

这是克哉特地为自己去买来的。平时在家里的时候,都是两个人轮流用咖啡豆煮现磨的咖啡,但是公司里实在是没这个闲情逸致,而御堂自己又对咖啡的味道很挑剔。所以克哉就专门跑了好几家咖啡店,问了不少精通咖啡的人,这才找到了适合御堂口味的速溶咖。

他第一次带到公司来的时候,女职员都纷纷夸他体贴同事,克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,一边谦虚地推脱着,一边向自己投来一抹羞涩的微笑——

御堂颇为满意地看着满室的和睦,低头喝了一口咖啡。

只有自己知道。

克哉的举动,克哉的意图,只有自己知道。克哉虽然温和,却始终和人保持距离,他虽然乐于帮助别人,却也提防他人跨入他的领域。能和他亲密无间,能在他世界里自由走动的,只有身为恋人的自己。

想到这一点,御堂就禁不住得意起来。他又泡了杯咖啡,坐着休息了会儿,等时间差不多了,这才起身打算回办公室。

“啊,御堂部长。”

还没出门口,就听见克哉叫住自己的声音,站在走廊上的克哉看上去倒是并不慌张,不过似乎正在找他的样子。

“什么事?”

克哉急急地跑过来几步,手里还抱着大叠的文件,他把脑袋凑过来,低声地开口,“今天下班之后我可能会去买些食材,孝典先生不要等我,先回去吧。”

“食材?”御堂疑惑地重复了一遍,想到家里的冰箱的确所剩无几了,便了然地点了点头,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,拉住刚想转身的克哉,“最近都不忙,下班之后我送你去好了。”

克哉有些讶异地眨了眨眼睛,略显不安地踌躇起来。御堂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低头看了看地板,随后又偷偷地抬眼,轻轻补充了一句,“可能……还会去影碟店。”

御堂忍不住笑了起来,低声回应了一句没问题。

 

正好近期的项目进入了平稳期,两人都按时下了班。从大型超市购置了足够的食材之后,御堂便驱车绕路去了附近的影碟店。其实他本人平日并没有看电影的习惯,所以就连这里的位置也是克哉告诉他的。不过似乎在这之前克哉已经来过不少次,以至于每个店员都会认得他。

“下午好,佐伯先生。”爽朗的店员愉快地打着招呼,不等克哉回话便从不远的架子拿出几盘DVD来,“上个星期又到了几张新电影哦,虽然有些都是半年前公映的,不过我记得佐伯先生您说工作忙就没顾得上看……”

克哉没多久就兴致勃勃地跟店员攀谈起来,难得能在外人面前见到他这么高兴的样子。他对着DVD的封面反复比较,似乎每张都不能割舍。

御堂自认为很了解他,至少是比别人了解得更多。不过当初得知克哉喜欢看恐怖电影的时候,饶是御堂也有些吃惊。

不,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兴趣爱好,就像自己,喜欢喝红酒,对红酒的产地年份酒庄也都了如指掌。

所以克哉有自己的爱好,这一点也不奇怪。

只是那个看上去温柔胆小的男人,怎么想也跟封面上阴森诡异鲜血淋漓的景象扯不上关系。

以前有陪克哉看过两、三次,虽然称不上害怕,却并不是自己乐于专注的类型。倒是克哉在一旁全神贯注,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把他吓得一惊一乍的。晚上钻进被窝的时候,看见窗帘飘动也会一脸惊恐的模样。这时候御堂只能像哄孩子一样把他搂紧,然后在他耳边说着不找边际的话才能让他睡着。

事后也有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看,明明害怕得要死还这么投入。克哉抿了抿嘴想了一会儿,拿起桌上的影碟封面一脸无辜地望着他,“孝典先生不觉得这样的刺激有趣么?”

呃。

每到这时御堂都会觉得自己还很肤浅。

不过克哉也说,以前的他其实并不是这么沉迷于恐怖电影,真正开始喜欢起来,也只是这些年的事。

“御堂先生,我们走吧。”

回过神来,克哉已经跟店员道了别,手上多了几张惊悚封面的影碟,他心满意足地将DVD塞进包里,催促着御堂回家。

 

回家后两人简单地料理了些食材,晚饭后克哉负责洗碗,御堂则在客厅里看经济新闻。没多久克哉擦完了手回到客厅,御堂见状便把频道调好,将遥控器交给他。

不想克哉却并未接过,只是回了个笑给他,“今天不用这里的电视机,孝典先生继续看吧。”

御堂疑惑地把手里的东西搁在茶几上,回头询问道,“你不是借了电影看么?”

“是打算看,不过不是在这里。”克哉从沙发上取过公文包,翻找了一下,“店员说这次的这张不能在空旷的地方看,要在封闭的空间里才有感觉”,说着他掏出一张通体黑色的碟盒,封面上什么图案都没有,只有黑底白线赫然写着“密室情话”几个大字。

——……

好吧,御堂虽然不能理解看恐怖电影的乐趣,不过他也没有妨碍克哉的打算。叮嘱了克哉不要看得太晚,便又转回了电视新闻。克哉高兴地道了声谢,兴冲冲地拿着影碟就钻进了书房。没过几分钟他探出脑袋来,几步走到沙发前,拿过右边的巨大抱枕,笑盈盈地又折返了回去——当然,他也不忘安慰性质地给了御堂一个个小小的吻。

御堂苦笑着目送克哉关上门。

——整个客厅,忽然就变得冷清起来。

他兴趣缺缺地转换着电视频道,看了没几眼就随手关掉了。检查了一下最近的工作手帐,似乎也没什么工作需要特地在家里进行。前阵子沉迷了很久的经济案例集,已经在上个星期全都看完了。就连做家务这种生活琐事,都已经在刚才由克哉全部完成了。

此时此刻的御堂发现,他竟然沦落到到无·事·可·做。

嗄……

他对着空荡荡的身侧叹了口气。

平时的话,这里总是有克哉坐着,双腿蜷在沙发上,手里抱着自己买给他的抱枕。空闲的时候两个人肩并肩聊天,手里各捧一本书,直到在电视的明灭荧光里克哉迷迷糊糊地睡去,脑袋耷拉着就靠上了自己的肩头。

有时也会将工作带回来做,一张四方茶几,两个人各占据了一边,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材料,时间就在彼此的沉默和忙碌里匆匆跨过去。等到夜深了工作告一段落,这才发现克哉不知何时端上了一杯咖啡,而自己却已经无意识地喝完了。

自然而然的行为,在开始同居后一点一点积累养成的习惯。原本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,在相遇后为了彼此调整步调一同生活,那些各自拥有的棱棱角角,在日益的相处中被渐渐磨化,曾经不同的行为习惯,也在共同享有的时间中不经意被调和。

过去的御堂并不能想象,自己能和父母以外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。过去的二十几年没真正爱上过谁,交往过的女友也多半达不到交心的程度。他不曾将她们带到过自己的公寓,分手的时候也是毫无留恋转身就走。而如今,出门前在玄关会有人给他一个早安吻,回到家身边的人也静静地说一句欢迎回来,晚上会抱着对方安然入睡,离开他几天就会孤单得像落了影子。

就像是曾经傲慢的御堂孝典,在遇到了克哉以后才找回了原本的自己。那些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真情实感,在每天爱的滋润里日渐生长。

——这些真是,连自己的都不敢想的巨大变化。

 

又把案例集看了小半后,时间已经指向了12点。

御堂起身洗了个澡,走出浴室路过书房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。

克哉依旧专注地盯着屏幕,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半掩着的门。电脑上的影像闪闪烁烁,他一脸紧张地盯着屏幕,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抱枕,右手正拿着杯子打算喝水,却因为被镜头吸引而忘了继续,只放在嘴边悬在半空里呈一个滑稽的姿势。

如果现在去跟他搭话,估计马上会吓得半死。且不论心情的问题,手里也杯子也多半砸个粉碎。这么想的御堂,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他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
回到房间,擦干了头发,盘算着克哉没多久也该睡了,便提前铺好了床褥,开了盏小暖灯,翻身爬上了床。

果不其然,没过半小时就听到克哉从书房里出来了,跟先前兴致勃勃的脚步声不同,此时此刻像是拖着好几十斤的重物,缓缓地拖着步子一点一点走过来。虽然以往也有过类似的经验,每次看完都像丢了半条命,但是今天似乎格外严重,连抱枕都不放就傻傻地回了房间。

“克哉?”御堂不免担心地唤了他一声。

听到御堂的声音克哉才似乎缓过了神来,他神色慌张地看了御堂一脸,故作镇定地回应了一句。又赫然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东西,便急急忙忙放回了客厅。紊乱的脚步声来回踢踏,不等御堂叫住他,他便僵着一张半哭不笑的脸进了浴室。

——看来今天的克哉被吓得不轻。

以前的他至少还能一边嘲笑自己的胆小一边做着睡前的准备,调侃着“真担心晚上外面会有什么东西爬进来呢。”顺便死死关上门再检查一下是否有锁住。御堂每次都被他的举动弄得笑出声来,克哉便一脸不好意思地取过衣服去洗澡。

但是今天他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,连个镇定的眼神也没给他。那苍白到不寻常的脸色带着些莫名其妙的阴霾,御堂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病了。

十几分钟之后,克哉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。也许是冲了个澡冷静了些,他的神情比刚才缓和了不少,脸上多了几分倦怠,但依旧没有笑容。

御堂招呼他坐下,从衣橱里抽出毛巾。克哉乖巧地跪坐在床沿边,任由御堂帮他擦干头发。期间克哉一句话都没说话,闷声不吭地低着头,额发挡住了眼睛,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。

这样的克哉让御堂不禁烦躁起来,他扔开半湿的毛巾,强行让克哉面对自己,双手剥开他的头发,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。

“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克哉在这坦然的视线里失了逞强,他一把抱住近在咫尺的御堂,将头埋在他的肩上。那死命的死命的把所有力气都灌入这个拥抱里的动作,饶是御堂也不得不吃了一惊。

但很快他也反应过来,顺势回拥住了克哉,左手搭上克哉的脑后,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发。

克哉尤其喜欢御堂的抚摸,两个人偶尔吵架的时候,只要御堂走过来抚抚他的头发,他就会像只慵懒的猫,舒服地眯起眼睛。这个在外一直设着防备的男人,只有在自己的身边才会还原出真实的他。在一起的这三年,克哉也被御堂改变了很多,当初战战兢兢努力追随的他,时刻都在担心会被自己甩在身后,小心隐藏自己的弱点,连真心话也不敢说出口。直到千百个日夜过去,所有的隐藏都变得没有意义,他们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包容了对方的缺点,连带他的软弱他的任性也同样感受到了怜爱。

克哉在这安慰的动作里放松了下来,他淡淡地呼了口气,轻笑了一声,这才又再度抬起头,看向了御堂。

“孝典先生……有没有觉得我很傻?”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,神色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样子。

御堂不可置否,反而一脸笑意地反问道,“你是指什么?”

“看那种电影……会联想到你……之类的。”他说道一半声音低了下去,似乎是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联想太过犯傻,便不再好意思说下去。却不想御堂却满脸怪异的神色,察觉到这一点的克哉立刻慌忙补充,“绝不是说孝典先生变成僵尸这种事!只是想到孝典先生跟Jackson一样被僵尸抓走,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那个世界里就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他又注意到御堂的眼神越发奇怪,促起眉毛快拧成一团了,半张着嘴欲言又止的样子。“不对!”克哉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荒唐,他深吸了一口气,坐正了身体,直视着对方的脸,一字一句地开口:“无论在何种情况下,我都不会让别人把孝典先生抢走的!对方是僵尸也好是幽灵也好,哪怕是世界的主宰者Joker,我都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!”

认真而坚定的眼神,隐含在这句话背后的一片深情。

刚才还那么颓废惊慌的一个人,好像全世界都被笼罩在了阴影里,而此时此刻,他却毫不自觉说出这种要人命的话,甚至还没发现这是何等热情的告白。

不会放弃,不愿放弃,不管对方是谁,你都会牢牢将我抓住。电影的世界也好,现实的世界也好,对你而言,我就是那个绝对不能放手的存在。

独一无二,又无可替代。我在你心的位置,已经超出了所有人。

克哉,为什么你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让我难以自持的话?克哉,为什么你总能超出我的意料之外?我总以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,你却每次都将其打破。我总以为对你的了解已经接近了百分百,你却又一次次地将那百分之一无限拉长。

克哉,我要拿你怎么办?

克哉,我该拿你怎么办?

御堂不知道该作何回应,他只是低笑着搂住了克哉的背。克哉或许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人,他脸唰地一下通红,视线转过去,推开御堂便一头躺下去,拉了被子盖过头顶便背过身。

御堂眼疾手快地抓住被褥,趁着克哉还未盖拢的当口一把扯开。克哉的红晕已经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根,一双蓝色的眼睛在橘红色灯光里愈显妖冶。

“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你觉得今晚我还会放过你吗?”御堂像只猎物到手的豹子,将克哉围困在臂弯里。

克哉拉过被子遮住一半的脸,不甘心地咬了咬唇,眼看着御堂已经要吻下去,他索性也放开了被褥,略带狡黠地笑,“那孝典先生知道,我为什么这么喜欢恐怖电影的原因吗?”

御堂的动作停顿了一拍,克哉趁机双手搂住他,脑袋凑上他耳朵边窃窃私语,随后便一脸胜利地吻上了御堂的唇。

(END)

小剧场:

御堂:所以你看个电影为什么会从那个Jackson身上联想到我?

克哉:因为那个演员跟你长得有点像。

御堂:…………这就是你专看他演的电影的理由??

克哉:差不多吧。

御堂:那你还不如多看看我(扔掉光盘)只看我。

克哉:???(等等那是我借来的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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官方给克哉的这个喜欢恐怖电影的设定真的是很有趣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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