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腰腰

JOJO承花。FF15格拉伊格。鬼畜眼镜御克、克克。基本没什么产出,默默吃粮。

【鬼畜眼镜/御克】WISHES

去年平子来上海的时候收到一个妹子的小礼物和小信笺,希望能不能把以前的一些御克文放到lofter上面。【谢谢妹子的鼓励TAT】

拖了很久今天重温了一下以前的文档,挑两篇现在觉得还能看看的扔上来_ζ(: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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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同事催促着下班的时候,天色已经晚了。从公司大门走出来,满眼的霓虹灯照得大街透彻明亮。

再过几个小时就是今年最后一天了。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圣诞前夕,忙碌了几日便已接近年尾。

御堂裹紧了围巾,走入了繁忙的人群。

原本应该在家里与恋人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,现在却只能一个人游走在巴黎的街头。周围的人都在准备跨年狂欢,而他却不得不一个人回到宾馆。虽然一向视工作如命,出差也已经司空见怪,但应休息的年末假期也被占用,还得在异国过新年,就连御堂也不免埋怨起来。

早就计划好了大晦日的行程,连度假的双人机票也订好了。本打算庆祝完恋人的生日再一起迎来新年的第一缕晨曦,顺便在度假区多待几日消除一年来的疲惫。也许恋人猜到了自己有所准备,所以两个星期前就旁敲侧击地问来问去,得不到答案的时候就气鼓鼓地走开,但一回头又悄悄地笑了起来。

他也一定很期待这次生日吧。

可惜事与愿违。圣诞前的一个电话,把年末的计划弄得一团糟。突发的销售企划调整让企划部忙得手忙脚乱,连身为部长的御堂也不得不亲自远赴法国进行工作。本想带着克哉一起去,又苦于企划部的任务繁重而不得不留下他。

“御堂先生很辛苦呢,在那边请一定要小心身体。”

虽然他微笑着在机场送行,却还是不难看出他脸上的失落。不仅圣诞没能和他一起过,连最重要的生日也无法赶回来,御堂心里满是愧疚,可克哉却善解人意地说回来再补。

工作的这几天,他也不怎么发邮件过来,每次都是自己发去工作上的邮件,回复过来的都是企划部当日完成的工作以及一句简短的请注意身体。

恐怕是不想让自己分心吧。因他这份温柔,御堂更加难以释怀。

几个小时前是日本的31日凌晨。御堂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,刚说了生日快乐便被同事提醒开会,克哉笑着说了声谢谢,随后便体贴地挂了电话。他愤愤地瞪了一眼茫然的同事。

等到开完会回来,日本已是两点多,再打过去恐怕克哉已经睡了。想跟他多说几句话的想法也只能作罢。

和他在一起五年,每年大晦日都会和他一起度过。最初的克哉显得受宠若惊,而后便渐渐习惯起来。一起做蛋糕,一起吃烛光晚餐,相拥着抵头而眠,再在元旦的晨光中互道新年。

曾经怎么过都无所谓的跨年,如今只是不在他身边,便觉得寂寞起来。想必克哉也是一样的。

 

御堂稍稍与人群拉开了些距离。

法国的新年一般都是彻夜狂欢,年轻人通常都在酒吧或者舞会上歌舞痛饮,几条著名的大街被灯火点缀得五彩斑斓,连黑夜也被人们的热情赶得无所遁形。

MGN分公司也有准备跨年的舞会,不过御堂找借口推辞了。尽管一个人的跨年怎么说都有些凄惨,但忙了那么些天他宁愿回宾馆休息。

前面的岔路似乎在堵车,行人拥挤连通行也有些困难。叫车回去是不可能了,也只能步行20分钟慢慢回去。他选择了一条人少的小路转了进去,走了一阵便诧异地停下脚步。

这条路出乎意料的安静,与背后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。建筑虽是随处可见的法式民居,但屋顶装饰着迎新用的彩条。石板路弯弯曲曲地连向各家门户,树立着的路灯散发着温和的暖光。

很难想象繁华的巴黎会有这样的街区。来这里的次数并不算多,但也习惯了巴黎街头的人声鼎沸。这个走到哪里都是激情洋溢的浪漫之都,却不想原有如此幽静的地方。他往前走了段路。

视野前方是一家不起眼的店,橘色的灯光透过玻璃照亮了店门前的路。门口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,只有一块木牌写着法文的店名。放在橱窗内的是一排精致的木架子,上面整齐地陈列着一排红酒。

御堂颇有兴趣地推开了门。

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,店内的一名青年转身对他打招呼。

“新年快乐。”

金发青年爽朗地笑着。御堂回了一声礼,环视着这家规模并不大的酒馆。酒架上的酒基本上都是法国自产的葡萄酒,酒类按酒庄与产地被划分得一目了然。种类虽称不上多么齐全,但各个价值段的品种倒也挺丰富。

他走到平日喜好的酒庄架前。Lafite,拉菲酒庄。作为法国的五大酒庄之一,拉菲酒庄的红酒是最为人们推崇的。而作为拉菲正酒的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,也正是御堂个人所偏好的。

一旁的青年热情地为他介绍起来,他只是不经意地听。酒架上的年份标得很清楚,他目寻着自己钟爱的年份。其实御堂对酒的种类也不算很挑剔,只要是好的酒基本上都会喜欢。但是对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执着起来,也是从恋人送的第一瓶酒开始。

那时的彼此还并未明了这份感情的含义,以一种近乎扭曲的关系维持着联系。自己对克哉做的根本是无法原谅的事,他却因为自己的解围而提着礼物来道谢。当时真的难以理解,佐伯克哉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。只知道他单纯的笑容里满是真诚的感谢,连带自己也被那份温和所感染。手中的酒并不算顶级的品种,但对一个普通职员已经是相当高额的礼物了。自己说了什么御堂不记得,但脑中始终忘不了克哉的神情——最为真实的,喜悦之心。

“麻烦你,帮我把它包起来。”并没有多加选择,他取过一瓶交给店员。青年小心翼翼地接过酒瓶,向着里间走去。趁着青年包装的当口,御堂再度观察起来。这家店的格局虽显普通,但别致的装饰品却体现了店主的用心经营。店里的灯光明亮优雅,跨进店门的瞬间有种莫名的舒心。

突然,他的视线停留在一面墙上。刚才过于专注,以至于他并未发现。墙上贴满了便利贴的纸条,每张纸条上都多多少少写了字。他走近去看。似乎并不都是法文,仔细看的话有将近一半是他国的文字。英语,中国语,俄罗斯语,也有日本语。字条的内容……近似于祝福或留言?

“那是许愿墙。”一转眼青年已经包裹妥当。将酒袋交给了御堂。“每位来这里买酒的顾客可以在纸条上写下愿望或感想,贴上墙上,过一段时间便会转移到其他店里去。”

“其他店?”

“没错。”对于自己意外的反应,青年显然很高兴。“我的很多朋友在世界各地都有开酒馆,虽然每家的装饰风格都大相径庭,但交换留言这一项是从未改变的。”

也就是说,在这里写下的纸条,会在未知的将来游遍各个国家。

“让您的愿望散布全世界,听上去很棒吧。”青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得意。

御堂收回望向青年的视线。

的确是很不错的点子,撇开商业性质的宣传不谈,这样的理念使得单纯的售卖变得更有人情味。

谁都有愿望,有想做的事,就算早就过了做梦的年纪,偶尔以这种形式留下此时的心情,也不失为一种乐趣。

他饶有兴致地接过青年递来的便利贴,琢磨着写些什么。目光缓缓扫着各色的纸片,却在某一个角落顿住了。

觉得有些难以置信,他定了定神。

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条,大小与其他便利贴别无二致。文字是御堂熟悉的日本语,淡蓝色的纸张上写着短短的一句话。

——「御堂先生,谢谢。」

落款并没写名字,日期也是五年前的。内容虽然简短,可那字迹却绝不会认错。

这是佐伯克哉的字,他那可爱的恋人的字。

像是一时间失了言语,他愣在原地。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样的字句,简直如同当年的表白。他紧紧盯着那张纸条。从身体里漫出来的感动,在瞬间转为了狂喜。忍不住笑出声来,连旁人的差异也顾不得了。心里的喜悦极度膨胀,脸上都有些微微发烫。

这应该就是,第一次送那瓶酒的那天吧?已经很晚了却还有人到访,开了门却是微笑又略带拘谨的克哉。

这个人,是要有多可爱……

特地为自己买了昂贵的红酒,还在店里留下这样的字条。明知被看见的可能性极小,还是如此认真地记下了这几个假名。

那个时候,他是以什么心情推开那家店的门,又是以怎样的表情写下这句话?

就算没有看见,御堂也已经想象得到,这五年间的相处中,他曾无数次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
——羞涩而甜美的笑容,他深爱的笑容。

真是的,克哉,你到底有多可爱?

御堂由衷地感谢起这次工作来。尽管不能陪着恋人跨年,却在机缘巧合下与五年前的他相遇。脑中有关他告白的记忆,又能往前翻上一页。温柔,倔强,执着,又带些胆怯,这些年来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佐伯克哉。可是这一次,似乎能触碰到那颗刚刚发芽的恋爱幼苗,连带自己的被他吸引的原因,也更加明朗了。

他捏着那张便利贴。

这小小的纸张,盛载着佐伯克哉的心意。在告知过世界之后,回到了御堂的手里。

“先生,您怎么了?”

御堂没有回答。

他只是动笔在纸上写下一字一句,紧紧地贴在蓝色纸片的旁边。

 

 

外面似乎下雪了。

克哉呵了呵冰冷的手指。大晦日的频道都是热闹的迎新节目,衬得独自一人的客厅更加寂寞。他索性关了电视。

今天是他的生日,但恋人并不在身边。一个星期前他出差去了法国,到现在还是没能回来。

大过年的,加什么班……

克哉闷闷不乐地抱着坐垫,蜷着双腿在沙发上发呆。

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御堂的错,包括御堂本人也多少有些不情不愿。这次出差又是必不可少,否则公司也不愿出高额的加班费让他远赴异乡。

尽管如此,还是很失落。

再早以前也是一个人,就算有本多一起喝酒也是没多久就散场了。但那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日,一个人也就没什么大不了。可是自从和御堂在一起,每一年都有他一同度过。哪怕只是呆在家里窝着看电视,都觉得这样的日子无比快乐。

自己真是越来越贪心了。

凌晨的时候接到了御堂的电话,说了没两句他又有了工作。能听到他的声音固然很高兴,但是挂断电话的瞬间还是有些愤恨——再让我们说几句也好啊。在那之后也没再来电话,许是御堂不想吵醒自己吧。御堂的温柔一直都明白,但是……其实我根本没睡啊。

忘记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。做完除夕大扫除,浑浑噩噩又到了晚上。

一整天过得有够无聊。

克哉打了个哈欠。墙上的钟指示11:50分,还有十分钟新年就要来了。他下了沙发整理茶几。

等倒数完了就去睡吧,反正怎么样也算跨年了——

突然,听到了门铃声。

嗯?

他停下手中的动作。以为是自己幻听之后,门铃再度响起。

大半夜的,会是谁呢?

他慢慢走到门口。心里暗暗有种期待,明知心里想的只是奢望而已,却还是祈祷着愿望能够成真。他走过玄关,趴在门上从猫眼里看去。

“孝典……先生?……!”激动地打开门,恋人正站在他面前,鼻子被冻得通红,肩上还落满了雪花。“孝典先生,你怎么……”止不了的惊喜,令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
恋人还没有进门,便把他抱了个满怀。

“我好想你,克哉。”几日未见的恋人,此时却近在咫尺。一天前还被电话阻隔的声音,现在就清晰地在耳边。

“我也很想你,孝典先生。”克哉回拥住御堂,闻着对方熟悉的气息。他刚从冰天雪地里回来,却连自己的那份寒冷也赶走了。

他一定是连夜赶回来的吧,从法国飞回日本,怎么也需要十几个小时。加上日本与巴黎的8小时时差,坐上飞机也差不多是深夜了。那么急忙赶回来,原因也只有一个吧……

“孝典先生是赶回来为我过生日吗?”克哉放开御堂,回身去关门。

“那当然,”御堂进了屋,将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,“否则谁会连夜买机票飞回来。”

克哉意料之中地笑了,却还是能看出他的惊喜来。他顺势走到御堂身后,却对空无一物的玄关有些诧异。

“……孝典先生,你的行李呢?”

“还在巴黎。天亮了要飞回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时没懂他的意思。克哉疑惑地抬起头,又被御堂揽过身体抱入怀中。

“工作还没结束,所以不能陪你很久。”

“……”

最初是一片空白。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便瞬间颤抖起来。一股盛大的幸福感溢上心头,连话都忘了怎么说。抱着自己的人是何等温柔,温柔到为了自己来回奔波。

他想开口说话,却被满满的感动哽地说不出一个字。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,但那也一定是很傻的表情。

但是要说傻,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更傻么。

仅仅为了十分钟的生日,便坐了半天飞机赶回来。等到几个小时后,又必须千里迢迢赶回去。哪里找得到比这更傻的人,想来精明能干的御堂孝典,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傻事。

“孝典是个、笨蛋……”嘴里这么说着,克哉却感动地快哭了。

御堂捧起他的脸,轻轻啄吻着他的眼睑。

“因为是你,再笨的事我都做得出来。”

说着甜言蜜语,却也同时履行着他的承诺。用行动证明着他的爱,也为自己孕育出新的温床。

“孝典……”

“生日快乐,克哉……”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鬓厮磨着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一声呼唤里。

克哉吻上御堂炙热的唇,隐约听到远处新年的钟声。

(E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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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我真的觉得漂流贴这个主意不错,当时的我怎么会想到跟红酒那个情节挂钩我真是太聪明了【你滚

说起来阿甘给这篇文画过一张插图,画得超好看。现在不知道还在哪里能看到了_(: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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